我是一只柴

technically wrong but emotionally right.

【巫师3】我们将如何谈论爱情

杰洛特x特莉丝

 

*很多私人解读 很多对白和无意义发挥 私心尤其偏好暧昧关系 会有狼叶的羁绊提及

*遵从的是巫师3里感情线 与小说无关(否则太ooc了

*这一对 我愿称之为 平静却燃烧的感情线

 

 

 

 

 

“杰洛特……”

 

在杰洛特将萝卜牵到附近马厩后,跟在身后的特莉丝突然出声叫了他的名字。她的表情在披风帽子的阴影下模糊不清,他回过头看去,心里却在想,或许他还是更怀念她仰起头露出那种得意小猫般的神态——温热的、柔软的,亲切可触及的,就像亲吻她花瓣般的嘴唇的触感一样。

 

他不说什么,只是发出了一个类似于反问的语气词,就好像自己再多说什么都是苍白辩解。

 

“关于那个术士早先说的话,”她在尽力使这一切恢复原样,包括他们之间,如何重回正轨,全仰仗她博爱又柔和的人格魅力,“虽然他用言语侮辱了我,但我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我没有什么好反驳他的,你也不要冲动。”

 

白狼眨了眨眼,“我没有。事实上我发现我很冷静,我并不为此感到愤怒。这跟我作为猎魔人自诩的缺乏情感共鸣毫无关联,你也知道那是我跟他人谈判赏金时鬼扯的一部分,但我不会在意的,所有这些事情都不会。”

 

“噢,”她看上去像是终于松了口气,却有一点隐约的失望在里面,“我以为……不过这样就好,我本来就只需要你一个承诺。”

 

杰洛特走过来轻轻地揽了下她的肩膀,“你要知道,你的过往对我来说已经不那么重要了,当我决定跟你一起的时候,意味着我会心甘情愿地接受这一切。”

 

特莉丝抬起手将帽子向后拉了点,终于露出一双明亮又灵动的眼睛。在月光之下,她的注视是那么庄重又认真,就像宣誓婚姻贺词前所有女人会露出的那种目光,颇有种愿将自己一切都托到对方手上的凌然之气。

 

“我想我也是。要知道,我们用爱情为借口做了很多出格而不道德的事情,却从未真心对上帝忏悔过这一切,那些永恒之火的信徒会不会气到把我们绑在火刑柱上,看我们自行灭亡?”

 

他摇头,像要制止她接着说下去一样,叹了口气替她向下扯了扯披风,遮住从耳侧不安露出来的那一抹红发。

 

“我不这么认为。这个世界上爱情故事千千万万,其中许多都有着更多的阴暗面,还记得我跟你说的那个故事吗?欧吉尔德和他的石之心。”

 

特莉丝在他勉强称得上拥抱的怀里轻轻笑出了声,“为了爱情去牺牲最重要的事物,在我看来是个讽刺的事情——可要我做抉择,我也不会高尚到哪里去,如果摆在我面前的是你。”

 

白狼凝视着她,沉思片刻后郑重开口,“我也是。”

 

 

 

他们风尘仆仆地走进位于亚甸北部一条河流边的小旅馆,特莉丝在走进房间后舒坦地伸了个懒腰,然后将盘着的长发解开散了下来,她说她要先去洗个澡。出于某种猎魔人的职业习惯,白狼在房间四处转了转,检查无误后才将剑挂到一旁,也将身上的甲胄都卸了下来。他侧头望了望浴室里快要溢出来的水汽,问道,水温如何,需要我加入你么?

 

那边传来几声大笑和紧接着的哗哗水声,特莉丝说,那你先闭上眼。

 

她的身体首先接触到了白狼的手心,是他熟悉的体温。杰洛特很不听话地打破规矩睁了眼,但特莉丝并没打算给他任何看清楚的机会。她几乎是同时捧住他的脸颊,然后吻了他。

 

杰洛特心想,可能他爱上特莉丝的一点也在于,她太乐观了。那种太阳般温暖的感觉,红色长发给人一种火焰的炽热,但本质却又是坚定严肃的。她很爱笑,无论是忍俊不禁还是恬静微笑,看起来都美极了,这世间怎么会有这么美好的事物。

 

“虽然我早该承认这件事,”他在亲吻的间隙,低声说道,“但我还是想告诉你,我一直觉得,‘为爱情牺牲一切’是个愚蠢的命题,因为当我谈论到的爱人是你时,我只知道:你就是我的一切。在陶森特拿到信函时,光看开头,我脑海里却已经能响起你的声音……这是一种习惯的固化,在比武大赛上,报名人要我宣誓,我说出以我挚爱之名起誓的那一刻,你的名字,像如鱼得水的风一样,如此顺利而理所当然地从我口中倾吐而出。当你不在时、又或是当你在我身边时,在我看来并无区别,因为你的痕迹已然如此鲜明,在我生命里留下浓烈一笔。我曾经在战斗的过程中,从来不会对‘死’这个概念感到恐惧,却是你的挽留把我拽回人间。”

 

特莉丝用一种称得上悲悯的目光看了看他。

 

“我们可以不要聊到死亡么?你知道这是我最恐惧的事情,如果发生在你身上。你说作为猎魔人是你的命运,我感觉我开始能理解这一切了,关于我们的命运,以及发生在我们身上所有合情却又不怎么合理的故事。”她柔声细语地解释道,“还记不记得我在陶森特的葡萄园里对你说的,我通过水占卜看到了一些关于我们的未来。我此刻依然觉得,我们之间还能有续写的故事,这件事本身就足够感激了。”

 

“笑一笑吧,”杰洛特有些郁闷地皱眉,“我不喜欢看你这个眼神,会令我很伤心的。”

 

特莉丝咯咯地笑了起来,显然是因为有人用胡茬蹭了蹭她的颈侧,“你不这么做我也会的,我亲爱的白狼。”

 

 

 

柯维尔的夏天白昼是明亮的,不像史凯利格群岛上的茫茫白雪刺得眼睛几乎快失明,也不像陶森特的金色日光,暖到快要把人融化到窒息。特莉丝轻车熟路地给杰洛特指出下一个路口该往哪里走,萝卜温驯地埋头赶路,特莉丝骑着白马,总是喜欢先他两步。

 

“我一开始以为你会直接开传送门,然后晾我自己慢慢走过去。”杰洛特没来由地感叹了一句。

 

特莉丝回头看他一眼,“我确实有这么想过,但仔细考量之下,跟你一起在荒野和村落之间浪费几周时间慢悠悠走过去,也是不错的享受。所以你不用有所顾虑。而且我嘛,也确实在这个过程中,找到了点乐趣。”她像只得意小猫那样,狡黠地朝他递去一个眼神。

 

白狼点点头,本以为这个话题就此结束,却被另一个问题所打住。

 

“那叶奈法呢?这好像确实是个愚蠢又低级的问题,可我还是忍不住好奇,我们之间的关系,和你的那些前情旧爱是否有任何的区别。”

 

他很认真地思索了片刻。

 

“我跟她的关系,很可能跟生命本身持平,或者是高于生命,我也很难说。我想,迪精、或是其他什么我不知道的魔法,早就将我们之间的联系以另一种方式拴在了一起。就像在凯尔莫罕战役里,我可以知道她下一刻要做什么,也能预算到一些战略之下她的反应如何,这是我们知己知彼的根底,在思维上就已经太过熟悉对方。你也知道,曾经有人说,‘如果是叶奈法有危险,你会打破原则去做任何事情’,我是不会反驳的。在陶森特追捕吸血鬼的过程中,我逐渐意识到,也许我真的会这么做,像那个不杀人的吸血鬼一样,为了追求共鸣和情感依赖而成了骑士的处决者。”

 

特莉丝欲言又止,却被他打断。

 

“但那不是我们这段旅途上谈论了一路的话题:爱情,并不是的。我满足了她最后的愿望,迪精也解开了我们之间必然的捆绑,我在雪山之巅猛然之间感到突如其来的孤独,这是种令我不适的情绪,任何人在发觉自己的感情其实是被魔法所左右时会感到的那种无助感。人要对他许下的愿望保持谨慎小心。我一直觉得那是我最不后悔的选择,至少我们之间说明白了一切。”

 

“我想我能理解你要表达什么,”她眨着小鹿一般的双眼,“很高兴我们之间并没有不愉快的感觉。”

 

杰洛特点点头,“必须承认的是,我们之间即便不靠魔法的引力也能走到一起。这不是什么命运使然的把戏,你也知道我最讨厌的就是惊奇法则,因为它是不可抗的命运。你能在那个时刻出现在我生命里,本身就足够证明很多了,也能说明为什么我更加迫切地需要你来救赎我,来带领我走在这条通往柯维尔的路上。”

 

红发女术士抬起手碰了碰自己的脸颊,那里似乎有些发热。

 

“是你救了我。”她很小声地说,“在我被诺维格瑞那群人追捕和轻视的时候,你甚至愿意为了我而和那群女巫猎人大打出手。你可能不知道,如果你不在,他们说的话、还有对我做出的事情会更过分,我见过他们如何对待其他术士……”

 

“都过去了。”杰洛特骑马到她身边,对她很平静又坚定地说道,“看看前方的日出,你一定会觉得,这么久以来我们所做的一切努力全都值得。”

 

她露出近似流泪一般感动的笑容,将他的话重复了半句,“是的,杰洛特。一切全都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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