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产出: 191497
抄了几句我最喜欢的片段 六英尺下应该会是年度最佳 夜行是字数最长的
此外 均棋是年度产出最多(以及伤我最深) 瓜瓜乐是年度最甜(他们就没虐过)
想了这么久 就一个愿望:愿心中永远有故事 不回头 只往前看
六英尺下
长久痛苦,短暂欢愉。绝对骄傲,相对自卑。
人类会对身外之物产生执念,而外界永远无常,所以我们永远痛苦。
他的一举一动都像是挑衅,踩在我半是愤怒、半是占有欲爆发的边缘,使我偶尔眩晕、长期发烧。
他说得有道理,一个人因什么事物迷得疯癫,也就容易为此送命,但其实我没有答案。我写东西不是为了规避迷茫保持清醒,而是因为我太困惑了,根本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或者留下什么,所以我一直在写,也一直把郭文韬写进我的故事里。有时候他是赌场里最艳丽的玫瑰,也可以是阳光下的洁白婚纱。他是西海岸,是金色大街,是星尘,也是我。
Miss you Shawn
徐均朔很快便会明白,他将难以用这世间任何一种语言去形容这样的感情,或是表述他对郑棋元无可救药的爱——但也的确是这个瞬间,某种憧憬与期待的强烈错觉猛然袭来,像发烧、像中暑,令徐均朔双眼泛红、头晕目眩,也烧得他心下一片荒芜。
爱情、勇气与冲动是可以重叠的。那天夜晚郑棋元如何打开门,如何站在那里,如何神情平静而从容不迫,与此刻的他就有如何相像。
夜行
他的喉结是如此漂亮,美感也脆弱得像是必须轻手轻放的易碎品,就连脖颈侧影都透着迷人曲线的油画质感。一切都是醉醺醺的,郑棋元呼出的带着酒精味道的热气也是,就那么直直拍在徐均朔耳边,让他迷恋得罪无可赦、又无可救药地爱着。徐均朔心想,自己一定也醉了,否则怎么会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而世界的中心下一秒就在郑棋元将手臂缠上他肩膀的瞬间攀至永恒?
最终,他只来得及将头埋在郑棋元颈间,闻着郑棋元身上令人醉生梦死的淡淡香味,又悄悄地吻了他的侧颈。然后他哭了,眼泪止不住地流下——他知道他已经彻底没救了。那一秒他真想死在郑棋元怀里。
“那就……”思索片刻,徐均朔抓住他的手,将那枚戒指连同他的无名指都放在手心轻轻地揉着,“以我的方式携款潜逃,去圣地亚哥,去拉斯维加斯,去温泉市,哪里都行。买一套房,最好是靠海的,然后将它装修成你最喜欢的那种风格,给每个房间都涂上又温暖又明亮的颜色,纯色窗帘上挂着各种装饰,每天早上都可以在附近花店买一束花放进你最珍藏的花瓶里。”
“我是认真的,棋元。”年轻人冷静的表白像是一道温柔的海风,逾越河山,直直地闯来,几度惹得郑棋元无法抵抗,“此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只有这是不会改变的。我爱你,我说到做到。”
就像是落日象征一天的结束,黄昏的暗喻在此刻就变成了:我爱你,永不回头。
但你要记得,我这么做的一切都是因为爱你。在你醒来之后,甚至是在你的睡梦中,我都要你永远记住:这些都是背负在我们身上的原罪,我们从相爱开始,就已经无可饶恕、无路可逃。我要你带着罪恶感为我醒来,然后我们一起入深渊。
两只在黑暗中头破血流地出逃的夜行动物,如此卑陋而不堪,没有终点,奄奄一息,末路狂奔。爱是他们仅存的庇护所,月光是这爱情唯一的见证人。
不冻港
在布伦达,不冻海水的传说一经戳破就是七年起步的永远沉寂。
我甚至能听见上帝的声音在说,我将会永远爱他——因为这是我们两个人背叛教堂的惩罚,而我们要用后半生的相爱来赎罪。
这会是最后一篇水手日记。我不是一个严格意义上的好水手,尚没完全摸透如何扬帆与调转方向的诀窍,但今夜没有下雨,我想现在就投海自杀。
明天见
他想,好奇怪,郑棋元给他带来的感觉总是温软又孤独,他们相爱难道不是两只鲸鱼相互靠拢的试探与必然吗——但为何,这种爱意会像把剑一样,混淆痛苦与甜蜜,狠戾刺穿他的胸腔、使他心脏都生出沉默流泪的错觉?
他其实本该说:你是我犹如啜饮鸩毒的镇痛剂,越令我感到疼痛,就会让我爱得越深。
就像在梦中排练过无数次的那样,他奔跑着横跨舞台,又踏过无数个日夜困顿而浑然不觉的寂静,以那种目标感坚定的至上信念,带着孤注一掷的勇气与决心,像他所承诺的那样:小太阳直直地坠入他所爱之人的怀中——千次万次,我爱你始终如一。
卡普格拉妄想和失忆症
愚者才会在创世神和统治者之间选择爱人。
不过郑棋元的夸赞总是有效的,他们在无人的金色角落里说着没有引经据典的情话,一字一句都弥足珍贵,像是从教本上偷来的珍珠与月亮,落到别人耳中就是会刺疼的刀。
徐均朔眼里的郑棋元永远是陌生的,但也因此永远陌生地新鲜着。他就像只孤独而冷静的猫,放软姿态和讨欢撒娇要看心情和运气——或许徐均朔只是恰好幸运地成为了他的软肋。
你好,我的永不妥协
这是一个很具有歧义的词语,安可乐心想,有的麻瓜步入教堂进行祈祷时会说我们不仅要自救,也要救人于深渊,但在巫师的世界里这件事似乎并不存在。至于地狱一词,更像是占卜学中天方夜谭的诅咒,毕竟当年特里劳妮教授也指出过哈利与黑犬的不祥之兆。通常来说,一般人是会相信的。他们平凡地认为茶叶渣形状与水晶球里漂浮的灰白气体真的能辨析未来走向:吉兆或许不准确,但死亡与威胁永远是可以用占卜来确定的。
之所以说安可乐是个典型的格兰芬多,究其根本是因为他不信这些,他不认为会有悲伤或可怕的事故缠上他所爱的人——而且他也绝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他不信占卜,不看地狱,有点自负地以个人为中心画圈,将爱的人划进属于自己的小世界里,又将不乐于接受的东西排挤出去。安可乐心想,我只能这样爱你。